微扰论
上一篇中我们介绍了散射矩阵的概念。但如何计算散射矩阵呢?对于自由场的情形,我们可以很好求解,但相互作用的加入使得问题变得复杂起来。此时哈密顿量可以写为:
H=H0+V
其中 H0 为自由场哈密顿量,V 为相互作用项。
现在我们考虑:当相互作用很弱时,可以使用微扰论的方法处理。其主要思想是:得到自由场的解后,将相互作用作为微扰,求近似解。
典型的相互作用的拉格朗日量如下:
L=21(∂μϕ)2−21m2ϕ2−4λϕ4V=4λϕ4(1)
LQEDDμV=ψˉ(iγμDμ−m)ψ−41(Fμν)2≡∂μ+ieAμ(x)=eψˉγμψAμ(2)
LYukawa=LDirac+LKlein−Gordon−gψˉψϕV=gψˉψϕ(3)
散射矩阵的微扰展开
对于散射矩阵,我们上一篇 量子场论笔记(九):散射矩阵 中已经给出:
Sβα=δ(β−α)−2iπδ(Eβ−Eα)Tβα+Tβα+=⟨Φβ∣V∣Ψα+⟩(4)
入射态 Ψα+ 可以用 Lippmann-Schwinger 方程表示:
Ψα+=Φα+∫dγEα−Eγ+iϵTγα+Φγ(5)
利用 (5) 式,两边同时使用 ⟨Φβ∣V 作用,得到:
Tβα+=Vβα+∫dγEα−Eγ+iϵVβγTγα+(6)
其中:
Vβα=⟨Φβ∣V∣Φα⟩(7)
当相互作用很弱时,Ψα+→Φα,此时 Tβα→Vβα,(6) 式中第一项正对应零阶项,而第二项对应于高阶项。那么反复利用 (6) 式,我们自然地可以将 Tβα+ 进行微扰展开:
Tβα+=Vβα+∫dγEα−Eγ+iϵVβγVγα+∫dγdγ′(Eα−Eγ+iϵ)(Eα−Eγ′+iϵ)VβγVγγ′Vγ′α+⋯(8)
由此,可以求得散射矩阵地微扰展开表达式。这被称为 old-fashioned perturbation theory。其缺点是:散射矩阵的洛伦兹不变性不能直观的得到。现在我们一般采用一个更简单的方法,称为 含时微扰论 time dependent perturbation theory。在上一篇中,我们得到散射矩阵实际上可以表示为:
S=U(+∞,−∞)(9)
其中:
U(τ,τ0)=exp(iH0τ)exp(−iH(τ−τ0))exp(−iH0τ0)(10)
由 (10) 推导得到以下表达式:
i∂τ∂U(τ,τ0)=exp(iH0τ)(H−H0)exp(−iH(τ−τ0))exp(−iH0τ0)=exp(iH0τ)Vexp(−iH0τ)exp(iH0τ)exp(−iH(τ−τ0))exp(−iH0τ0)=V(τ)U(τ,τ0)(11)
其中:
V(τ)≡exp(iH0τ)Vexp(−iH0τ)(12)
方程 (11) 的解为:
U(τ,τ0)=1−i∫τ0τdtV(t)U(t,τ0)(13)
通过迭代,可以将 U(τ,τ0) 写为:
U(τ,τ0)=1−i∫τ0τdt1V(t1)+(−i)2∫τ0τdt1∫τ0t1dt2V(t1)V(t2)+(−i)3∫τ0τdt1∫τ0t1dt2∫τ0t2dt3V(t1)V(t2)V(t3)+⋯(14)
令 τ=∞,τ0=−∞,得到散射矩阵的微扰展开表达式:
S=U(+∞,−∞)=1−i∫−∞∞dt1V(t1)+(−i)2∫−∞∞dt1∫−∞t1dt2V(t1)V(t2)+(−i)3∫−∞∞dt1∫−∞t1dt2∫−∞t2dt3V(t1)V(t2)V(t3)+⋯(15)
这里利用时序符号,可以将式 (15) 简化。例如:
=====∫τ0τdt1∫τ0t1dt2V(t1)V(t2)∫−∞∞dt1∫−∞∞dt2θ(t1−t2)V(t1)V(t2)∫−∞∞dt1dt2θ(t1−t2)V(t1)V(t2)21(∫−∞∞dt1dt2θ(t1−t2)V(t1)V(t2)+∫−∞∞dt2dt1θ(t2−t1)V(t2)V(t1))21∫−∞∞dt1dt2(θ(t1−t2)V(t1)V(t2)+θ(t2−t1)V(t2)V(t1))21∫−∞∞dt1dt2T{V(t1)V(t2)}
因此,散射矩阵可以写为:
S=1−i∫−∞∞dt1T{V1(t)}+2(−i)2∫−∞∞dt1dt2T{V(t1)V(t2)}+3!(−i)3∫−∞∞dt1dt2dt3T{V(t1)V(t2)V(t3)}+⋯=1+n=1∑∞n!(−i)n∫−∞∞dt1⋯dtnT{V(t1)⋯V(tn)}=T{exp(−i∫−∞∞V(t)dt)}(16)
考虑相互作用可以写为如下形式:
V=∫d3xH(x,t)(17)
代入 (16) 式得到:
S=1+n=1∑∞n!(−i)n∫−∞∞d4x1⋯d4xnT{H(x1,t1)⋯H(xn,tn)}=T{exp(−i∫−∞∞H(x,t)d4x)}(18)
我们此时希望散射矩阵是洛伦兹不变的。在 (18) 式中,除了时序符号外其余均是洛伦兹不变的。时序在洛伦兹变换下如何变换呢?对于类时间隔的事件来说,洛伦兹变换并不改变时序;对于类空间隔的事件来说,洛伦兹变换确实可能改变时序,但是并不应当影响上述时序积分的结果。这意味着:
[H(x),H(x′)]=0,∀ (x−x′)2⩾0(19)
这正是我们之前介绍的 “因果性” 所给出的要求。
在这里我们额外说明:对散射矩阵的上述要求实际上是 簇分解定理 cluster decomposition theorem:即:不同实验室的散射实验结果不相互影响。这点是容易理解的,若我们用 αA,βA 表示 A 实验室散射实验中的入射粒子与出射粒子的集合,用 αB,βB 表示 B 实验室散射实验中的入射粒子与出射粒子的集合。所谓不同实验室:这一点实际上是指两个散射事件的间隔是类空的。那么簇分解定理可以写为:
SβAβBαAαB=⟨ΨβAβB−∣ΨαAαB+⟩=(⟨ΨβA−∣⊗⟨ΨβB−∣)(∣ΨαA+⟩⊗∣ΨαB+⟩)=⟨ΨβA−∣ΨαA+⟩⟨ΨβB−∣ΨαB+⟩=SβAαASβBαB
即:
SAB=SASB
利用时序积分写为:
==T{exp(−i∫−∞∞H(xA)H(xB)d4xAd4xB)}T{exp(−i∫−∞∞H(xA)d4xA)}T{exp(−i∫−∞∞H(xB)d4xB)}T{exp(−i∫−∞∞H(xA)d4xA)exp(−i∫−∞∞H(xB)d4xB)}
该式只有在:
[H(xA),H(xB)]=0
时成立。
给定入射态与散射态后,得到:
Sβα=⟨Ψβ−∣Texp(−i∫−∞∞V(t)dt)∣Ψα+⟩
关联函数的微扰展开
我们现在介绍 关联函数 的微扰展开。例如:我们现在尝试对 ϕ4 理论的 两点关联函数 进行计算:
⟨Ω∣Tϕ(x)ϕ(y)∣Ω⟩(20)
其中 ∣Ω⟩ 为引入相互作用之后的基态,与自由情形下的基态 ∣0⟩ 相区分。T 为 time-ordering 符号,将在之后介绍。关联函数可以理解为粒子在 y 和 x 之间传播/激发的概率幅。对于自由场论情况,它就是费曼传播子:
⟨0∣Tϕ(x)ϕ(y)∣0⟩free=DF(x−y)=∫(2π)4d4pp2−m2+iϵie−ip⋅(x−y)(21)
ϕ4 理论的哈密顿量为:
H=H0+Hint=HKlein−Gordon+∫d3x4!λϕ4(x)(22)
相互作用项的影响分为两方面:
ϕ(x)=eiHtϕ(x)e−iHt
在微扰论中,我们试图利用自由场论情形下的算子与真空态 ∣0⟩ 来表示考虑相互作用项后的场量 ϕ(x) 与基态 ∣Ω⟩。
在固定时刻 t0,ϕ(t0,x) 可以使用阶梯算子展开为:
ϕ(t0,x)=∫(2π)3d3p2Ep1(apeip⋅x+ap†e−ip⋅x)(23)
现在计算 ϕ(t,x),t=t0:
ϕ(t,x)=eiH(t−t0)ϕ(t0,x)e−iH(t−t0)(24)
当 λ=0 时,有:
ϕ(t,x)∣λ=0=eiH0(t−t0)ϕ(t0,x)e−iH0(t−t0)≡ϕI(t,x)(25)
因为 H0 是可以对角化的,那么 ϕI 可以表示为:
ϕI(t,x)=∫(2π)3d3p2Ep1(ape−ip⋅x+ap†eip⋅x)(26)
利用 ϕI(t,x) 我们可以得到 ϕ(t,x) 的表达式。
ϕ(x,t)=eiH(t−t0)e−iH0(t−t0)ϕI(t,x)eiH0(t−t0)e−iH(t−t0)≡U†(t,t0)ϕI(t,x)U(t,t0)(27)
其中 U 是一个幺正算子:
U(t,t0)=eiH0(t−t0)e−iH(t−t0)(28)
计算其随时演化的行为:
i∂t∂U(t,t0)=eiH0(t−t0)(H−H0)e−iH(t−t0)=eiH0(t−t0)Hinte−iH0(t−t0)eiH0(t−t0)e−iH(t−t0)=HI(t)U(t,t0)(28)
其中:
HI(t)=eiH0(t−t0)Hinte−iH0(t−t0)=∫d3x4!λϕI4(29)
与计算散射矩阵类似的,通过引入时序积分,我们得到:
U(t,t0)=T{exp(−i∫t0tdt′HI(t′))}
上述选取了一个参考时 t0,一般来说有:
U(t,t′)=T{exp(−i∫t′tdt′′HI(t′′))}(30)
其中:
U(t,t′)=U(t,0)U(0,t′)=eiH0te−iH(t−t′)e−iH0t′(31)
这与我们之前得到的时间演化算子的形式是一样的。
现在我们对基态 ∣Ω⟩ 做一些讨论。
考虑以下表达式,因为 H 的本征态 ∣n⟩ 构成一组完备基底,有:
e−iHT∣0⟩=n∑e−iEnT∣n⟩⟨n∣0⟩=e−iE0T∣Ω⟩⟨Ω∣0⟩+n=0∑e−iEnT∣n⟩⟨n∣0⟩
取极限 T→∞(1−iϵ),那么 En>E0 的项将趋于零,得到:
∣Ω⟩=T→∞(1−iϵ)lim(e−iE0T⟨Ω∣0⟩)−1e−iHT∣0⟩=T→T+t0T→∞(1−iϵ)lim(e−iE0(T+t0)⟨Ω∣0⟩)−1e−iH(T+t0)∣0⟩=T→∞(1−iϵ)lim(e−iE0(t0−(−T))⟨Ω∣0⟩)−1e−iH(t0−(−T))e−iH0(−T−t0)∣0⟩=T→∞(1−iϵ)lim(e−iE0(t0−(−T))⟨Ω∣0⟩)−1U(t0,−T)∣0⟩(32)
推导中用到:H0∣0⟩=0
类似的,得到:
⟨Ω∣=T→∞(1−iϵ)lim⟨0∣U(T,t0)(e−iE0(T−t0)⟨0∣Ω⟩)−1
计算两点关联函数(假设 x0>y0>t0):
⟨Ω∣ϕ(x)ϕ(y)∣Ω⟩=T→∞(1−iϵ)lim(e−iE0(T−t0)⟨0∣Ω⟩)−1⟨0∣U(T,t0)×U†(x0,t0)ϕI(x)U(x0,t0)U†(y0,t0)ϕI(y)U(y0,t0)×U(t0,−T)∣0⟩(e−iE0(t0−(−T))⟨Ω∣0⟩)−1=T→∞(1−iϵ)lim(∣⟨0∣Ω⟩∣2e−2iE0T)−1⟨0∣U(T,x0)ϕI(x)U(x0,y0)ϕI(y)U(y0,−T)∣0⟩
考虑到:
1=⟨Ω∣Ω⟩=T→∞(1−iϵ)lim(∣⟨0∣Ω⟩∣2e−2iE0T)−1⟨0∣U(T,t0)U(t0,−T)∣0⟩=T→∞(1−iϵ)lim(∣⟨0∣Ω⟩∣2e−2iE0T)−1⟨0∣U(T,−T)∣0⟩
如此,关联函数可以改写为:
⟨Ω∣ϕ(x)ϕ(y)∣Ω⟩=T→∞(1−iϵ)lim⟨0∣U(T,−T)∣0⟩⟨0∣U(T,x0)ϕI(x)U(x0,y0)ϕI(y)U(y0,−T)∣0⟩
注意到,上述式子中的 U,ϕ 均按照时间顺序从大到小排列。引入时序积分符号,可以将关联函数写为:
⟨Ω∣T{ϕ(x)ϕ(y)}∣Ω⟩=T→∞(1−iϵ)lim⟨0∣T{exp(−i∫−TTdtHI(t))}∣0⟩⟨0∣T{ϕI(x)ϕI(y)exp(−i∫−TTdtHI(t))∣0⟩(33)
或者直接写为:
⟨Ω∣T{ϕ(x)ϕ(y)}∣Ω⟩=⟨0∣T{exp(−i∫−∞∞dtHI(t))}∣0⟩⟨0∣T{ϕI(x)ϕI(y)exp(−i∫−∞∞dtHI(t))∣0⟩(34)
Wick 定理
在得到散射矩阵与关联函数的微扰展开式后,现在考虑如何进行具体的计算。现在我们介绍 wick 定理。
我们将 ϕI(x) 分解为正频项与负频项:
ϕI(x)=ϕI+(x)+ϕI−(x)
其中有:
ϕI+(x)=∫(2π)3d3p2Ep1ape−ip⋅xϕI−(x)=∫(2π)3d3p2Ep1ap†eip⋅x
我们计算时序积:
TϕI(x)ϕI(y)x0>y0=ϕI+(x)ϕI+(y)+ϕI+(x)ϕI−(y)+ϕI−(x)ϕI+(y)+ϕI−(x)ϕI−(y)=ϕI+(x)ϕI+(y)+ϕI−(y)ϕI+(x)+ϕI−(x)ϕI+(y)+ϕI−(x)ϕI−(y)+[ϕI+(x),ϕI−(y)]
如此,除了对易项之外,所有的项内的阶梯算子乘积项都是 “正规序”,即所有湮灭算子在产生算子右边。我们定义 N() 符号将一个阶梯算子的乘积表示为正规序。那么有例子:
N(apak†aq)=ak†apaq
对于 x0<y0 的情况,上式中只有对易项不同,为 [ϕI+(y),ϕI−(x)]。为了统一表示,我们定义两个场量的 缩并 contraction:
在 Peskin, An introduction to Quantum Field Theory 中使用折线表示缩并,但那种方法的符号较难在 markdown 中写出,我们使用 wiki 中引入的符号:同样的上标表示进行缩并。
ϕ∙(x)ϕ∙(y)={[ϕ+(x),ϕ−(y)],x0>y0[ϕ+(y),ϕ−(x)],x0<y0=DF(x−y)(35)
那么可以将时序积表示为:
T{ϕ(x)ϕ(y)}=N{ϕ(x)ϕ(y)+ϕ∙(x)ϕ∙(y)}
对于更复杂的时序积 T{ϕ(x1)ϕ(x2)⋯ϕ(xm)} 应当表示为 ϕ(x1)ϕ(x2)⋯ϕ(xm) 的所有可能的缩并的总和,再写为正规序,这就是 wick 定理。例如:
T{ϕ1ϕ2ϕ3ϕ4}=N{ϕ1ϕ2ϕ3ϕ4+ϕ1∙ϕ2∙ϕ3ϕ4+ϕ1∙ϕ2ϕ3∙ϕ4+ϕ1∙ϕ2ϕ3ϕ4∙+ϕ1ϕ2∙ϕ3∙ϕ4+ϕ1ϕ2∙ϕ3ϕ4∙+ϕ1ϕ2ϕ3∙ϕ4∙+ϕ1∙ϕ2∙ϕ3∙∙ϕ4∙∙+ϕ1∙ϕ2∙∙ϕ3∙ϕ4∙∙+ϕ1∙ϕ2∙∙ϕ3∙∙ϕ4∙}
这里 ϕa 是 ϕ(xa) 的简写。
场量缩并可以使用费曼传播子表示,例如:
N{ϕ1∙ϕ2∙ϕ3ϕ4}=DF(x1−x2)⋅N{ϕ3ϕ4}
显然:一个具有正规序的场量乘积对真空态的期望值为零:
⟨0∣N{⋯}∣0⟩=0
可得:
⟨0∣T{ϕ1ϕ2ϕ3ϕ4}∣0⟩=DF(x1−x2)DF(x3−x4)+DF(x1−x3)DF(x2−x4)+DF(x1−x4)DF(x2−x3)
现在使用数学归纳法证明 wick 定理:
在 m=2 时,即只有两个场量时,wick 定理显然成立。
假设对于共有 m−1 个场时,wick 定理成立。不失一般性的,我们令 x10⩾x20⩾⋯⩾xm0,现在对于 ϕ2,⋯ϕm 应用 wick 定理。得到:
T{ϕ1⋯ϕm}=ϕ1⋯ϕm=ϕ1T{ϕ2⋯ϕm}=ϕ1N{ϕ2⋯ϕm+{all contractions not involving ϕ1}}=(ϕ1++ϕ1−)N{ϕ2⋯ϕm+{all contractions not involving ϕ1}}
其中:
ϕ1−N{ϕ2⋯ϕm}ϕ1+N{ϕ2⋯ϕm}=N{ϕ1−ϕ2⋯ϕm}=N{ϕ2⋯ϕm}ϕ1++[ϕ1+,N{ϕ2⋯ϕm}]=N{ϕ1+ϕ2⋯ϕm}+N{[ϕ1+,ϕ2−]⋯ϕm}+⋯+N{ϕ2⋯[ϕ1+,ϕm−]}=N{ϕ1+ϕ2⋯ϕm+{all contractions involving ϕ1}}
综上可得:
T{ϕ1⋯ϕm}=N{ϕ1ϕ2⋯ϕm+{all possible contractions}}
那么如何使用 wick 定理去计算散射矩阵与关联函数呢?Feynman 使用了图形化的语言完成了这件事情,我们将在下一篇中做这件有趣的事。